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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3章 笑道中不中用
  两人矛尖片刻不离张霈腹要害,招招夺命,张铁心和赵明宇配合默契,显然练过合击之术。张霈在暴风骤雨的强攻之中,仍有闲暇他顾,转头望向田仲平,咧着嘴道:“大家都是文明人,何必动呢?我们坐下讲道理好不好?”

 他身法之灵动,简直不能用语言形容,一连避开了两凌厉无匹的长矛接连一十七次突刺,就连横扫这种大规模范围技都碰不到他一片衣角。

 “怪只怪你看到了不该看见的东西。”田仲平冷哼一声,杀意十足道:“今晚你休想有命活着离开这里。”

 他的身上散发着浓浓的杀机,张霈可不是他的人,被此人撞破了自己与梦玉蝶的情,为了谨慎起见,杀人灭口是最稳妥的做法,只有这样才能保证秘密永远是秘密。

 “居然对本少爷起了杀心?”张霈对他心中打的如意算盘很是不屑,双眉微扬,沉声道:“莫非三当家真的打算杀人灭口?”“你认识我?”田仲平愣了一下,旋又狞笑道:“只怪你看到了不该看的东西,只有死人才能不秘密。”

 “不知道有法医这个行当吗?”张霈对田仲平的话悻之以鼻“真是没有文化,不知道害怕。”

 电光火石之间,张霈又见招拆招,硬挡了数十招,卧房里挪动闪躲的空间毕竟有限,张铁心和赵明宇的长矛攻势尽展,下手毫不留情,表面上占尽了上风。

 矛影翻飞,晃噬如蛇,铺织了一张雪亮的死亡之网,而张霈眼看已是落入网中的猎物,毙命只在瞬间。田仲平狞笑一声,紧握的双拳发出“啪啪”的骨骼脆响,冷声道:“杀。”

 话音刚落,张铁心和赵明宇身形齐晃,两毒辣的长矛犹如恶蛟出海,一上一下,迅雷闪电般刺向张霈上下两路,竟是要让他顾此失彼,防下失上,守上弃下。

 “啊!”梦玉蝶不惶然之,心中不泛起一阵涟漪,失声惊呼道:“小心…”娇音环绕,话犹在耳,只听“当”的一声金铁鸣,嗡颤之声震得在场众人均感耳鼓生疼。

 没人明白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两长矛的矛尖在刺中张霈的瞬间诡异的发生偏移,竟而狠狠撞击在一起,接着被张霈的右手五指牢牢的握住,他握的地方赫然是那闪亮锋利的矛尖。

 脸红脖子的张铁心和赵明宇两人相顾骇然,四条手臂在刚才的撞击中被震的软麻难当,几乎连长矛都握不住了,他们既不愿弃了兵器弱了势,愤然发力却又徒劳无功,两长矛被张霈紧紧握在手中,哪里能动的了分毫?

 田仲平耸然动容,脸上自信的笑容早不见了踪影,重新打量张霈,眼睛惊疑不定,厉声喝问道:“朋友究竟是何路数?”

 收了妙用无穷的天魔场,张霈脸上一副不所谓的表情,嘴角挂着一抹懒散而又讥刺的微笑,语气淡然道:“我的外号此时在江湖上还不甚响亮,就算说了你也铁定不认识。”田仲平强下心头火气,恶声恶气道:“你到底想怎么样?”

 “我想怎么样?”张霈平静如水的声音倏然沉冷下去,话锋一转,道:“我想把你打成猪头,嗯,就和你二哥一样。”田仲平气的一张脸成了猪肝,浑身不受控制的抖震起来,咬牙切齿地指着张霈却几次张嘴都说不出话来。

 “我还会顺便替你和这位美丽的夫人继续刚才为完成的事业,当然,我会保质保量的完成它。”

 张霈一副文质彬彬的样子,浅浅一笑,出一口雪白的牙齿,道:“其实你也不用这么生气,嗯,就算要生气,那也是江龙涛的事,什么时候才轮到你。”

 这直白赤的侮辱,不但脾气本来就不怎么好的田仲平双目赤红如血,连梦玉蝶的俏脸也跟着飞起一抹娇的红霞,只不知她心中是羞意居多,还是恼意更盛。

 “喝。”张铁心和赵明宇换了一个眼神,突然发声狂吼,心有灵犀的舍了手中兵刃,合身朝张霈撞来。他们虽然知道张霈武功高强,但是主人这般被人侮辱,当手下的若不表示一下忠诚,也就该换个地方混饭吃了。

 张霈纵声长笑,划空裂云,右手瞬间抛下制在手中的长矛,在长矛落地之前,两手齐出,九白骨爪精准的扣住张铁心和赵明宇的颈项咽喉。

 天魔气随五指分别钻入两人身体,封住了他们的道,如果此时张霈稍一发力,九白骨爪之下岂有侥幸?两人即可便会去阎王殿报道,不过两人怎么说也是东溟派的人,张霈并无意杀他们。

 “哐当!”两声轻响,此时长矛方才坠地,张霈松开铁箍般的五指,两人纷纷摔倒,晕不醒。田仲平脸色数变,出随身兵器,纵身一跃,身在空中疾翻双腕,手中铁锏势如惊雷,向张霈面门砸落。

 他也不是得虚名之辈,走南闯北,掌中的这对铁打造的铁锏也会过不少江湖好汉,为他争得金虎帮三当家的椅。可是田仲平今天显然踢到了铁板,连武功比他还高出少许的徐放鹤在张霈手中都变成了死鹤,更何况是他呢!

 这个在江湖上也算一把好手的金虎帮三当家已经抖出了箱底的功夫,却始终连张霈的影子都捞不到,不管田仲平手中势大力沉的铁锏舞如何眼花缭,虎虎生风,对方只凭一双掌,轻松加愉快的把所有的攻势都化解于无形。烛火被劲风扯的“嘶啦”窜,张霈脸上挂着极度欠揍的微笑,双手随意的挥洒,爪影翻飞,指出如电,神鬼莫测。

 越打越心惊,对方明明是在玩自己,至始至终他都一副游刃有余的样子,连兵刃都没用,田仲平可不认为张霈携带的黑色长刀只是装饰用的摆设,纯属美观而已,更何况那刀黑漆漆的,和美不沾边。

 田仲平蓦地感觉背心透,掌心冰凉,张嘴言,奈何服软的话未来得及出口,一股使他几乎握不住手中铁锏的巨力倏然袭来,接着眼前一黑,眼帘瞬间重似千钧,身子就像一滩烂泥般瘫了下去,人事不醒。

 张霈好整以暇的拍了拍干净无尘的手掌,转过身来,看着恣仪慵懒,半躺在榻上的梦玉蝶,笑道:“我是该叫你江夫人,还是田夫人呢?”***

 “咯咯…”梦玉蝶嗔怪的横了张霈一眼,眉目含地娇笑道:“嘴巴长在你身上,你爱怎么叫就怎么叫?”张霈咪咪地盯着梦玉蝶隐在锦被下的高耸峰,笑道:“既然如此,我就叫你吾夫人了?”

 “五夫人?”梦玉蝶微微一怔,水蒙蒙的娇眸漾,嫣然道:“为什么叫五夫人?”“现在还不是,但…”张霈脸上出向往表情,笑道:“待会儿你不就变成我夫人了。”

 梦玉蝶冲着他飞了一个电力十足的媚眼,檀口吐着令人骨酥麻的嗲声道:“唉呦!人家不来了啦!公子作人家。”

 “作?”张霈愕然,道:见“没有啊!我还没开始啊!”梦玉蝶俏脸一红,轻碎了一口,故意雪腻的酥,半真半假道:“那你还等什么?”

 她脸上那种成女人特有的人风情,身上透出的慵懒,火热眼神漾出的之意,带有明显挑逗意味的骨话语,这些对男人来说都是毒药,足以让男人变成野兽的致命毒药,可以使得男人为她疯狂,为她沉沦,为她不顾一切,但张霈这个英俊得一塌糊涂的男人却偏偏不为所动。

 张霈好整以暇的踱着方步,在卧房里来回走了一圈,眼中闪过难明之意,仿佛在寻找什么,可从头到尾就连眼尾也没有扫梦玉蝶一眼,仿佛对她没有丝毫兴趣,美当前,竟是完全视而不见。

 他到底是不是男人?梦玉蝶芳心诧异,一股莫名的失落感在心底蔓延,美眸转,嗔道:“喂,你怎么不理人家了…”张霈对梦玉蝶的话充耳不闻,自顾自的搜寻起来,脸上突然出喜,笑道:“原来在这里。”

 他三步并作两步,拉开了位于西南面墙角的一个橱柜,古古香的柜子里传出淡淡的醇香,除了陈年佳酿以外,还整齐地摆放着四碟下酒的食小菜。

 为了寻到这里,他费了多大功夫?可气的是竟还没找到要找的人,既然田仲平大大咧咧的在这里偷情,江龙涛今晚来这里的可能已经基本可以排除了。

 竹篮打水一场空,张霈越想越气,肚子也有些饿了,干脆什么也不想,把吃食一股脑搬到了卧室的矮几上,再拿了把椅子坐下,开始享用美食。

 这些酒菜本是梦玉蝶为田仲平精心准备的,只是这虫上脑,没顾得及享用,便猴急着上,现在却白白便宜了张霈。

 梦玉蝶又是好气,又是好笑,柳眉微蹙,两片柔软的玉微启,娇声道:“妾身蒲柳之姿,公子是不是看不上人家?”

 “哪里哪里,夫人长的跟花似的,怕是夫人看不上我才是真的。”张霈夹了片牛送进嘴里,津津有味的嘴嚼起来,笑道:“这已经是我今晚赶的第三场了,如果不补充消耗过度的体力,待会儿被夫人踢下就不好了。”

 梦玉蝶横了他一眼,眸子里闪动着异样的光彩,娇声笑道:“就怕你是银蜡头,中看不中用?”张霈为自己斟了杯酒,一饮而尽,笑道:“中不中用,夫人试过便知。”

 梦玉蝶吹气如兰,娇媚的“嗯”了一声,从被窝里伸出一只白皙的玉臂,玉手懒懒的支住香腮。 M.daGe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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