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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章
  希望在他身边有段时间,这是高再无第一次这样轻松口吻和她说话,仿佛离开双并会,高再无退去三当家的冷硬,他是个人,一个正常的男人。

 “我也不知道怎么来的,醒来时候已经在这里。”希望手拉着裙子下摆往下扯,她裙子本就短,做的海风不仅吹得她脸上粘糊糊的,更耍氓一样要掀开她裙子一睹风采,出里面紫蕾丝内,她确定高再无也看到了,她更窘迫用力往下扯。

 高再无听声音带着懊恼,转头看到,正好看到和裙子闹别扭的她,拉住她顾下不顾上的裙子,往上扯盖住已经半出来的酥“松手。”

 声音带着让希望诧异的兴奋,希望老实放开手,高再无也放开她的裙子,让她趴在口位置“你被人下了药。”

 进蓝莲的女孩子都会被下药,也有因此被药出毛病的,就是为了让她们忘记怎么来的,以防被人记住路线出去。

 “你为什么带我出来?”希望小声问他,她不算乖巧的,更不懂揣测高再无的心思,他为什么要带她出来。

 高再无的手掌她的脑袋,把被海风吹得本就糟糟的头发得更,低沉磁的声音说“为了给你放风。”

 高再无似真似假地说,甚至对希望轻挑眼角,心情似乎好极了“好好玩。”希望是不相信高再无有这么好心的,她还没重要到让高再无放下一身繁忙事务,带她出来透气的地步。

 希望想起刚子牙的话,她要杀了高再无,只有他死她才能取得自由,虽然刚子牙的话未必能当真,但现在的局势由不得希望选择。

 她像是一条饿极的狗,无论是谁对她虚晃着类似骨头的东西,她一定会毫不犹豫扑上去。

 希望身上带着那柄精锐锋利的刀子,是高再无送给她的,希望已经忘记高再无当时为什么要送给她,她一直带在身边,接近十厘米长度的刀子虽小,却真有削铁如泥的功力,希望之前就尝试过。

 她的手背向身侧,海风把她的裙子开,出光洁的大腿,希望手摸上侧,想着,如果她用刀子抵在高再无的咽喉上,他会是什么表情,她威胁他放了她,她的成功率能有多少。

 一只宽厚指节修长的大手罩在希望的手背上,她身子僵硬住,甚至微微颤栗。高再无贴在她耳边,灼热的呼吸灌进她耳郭内“刚子牙说什么你就信,傻子。”

 希望抖得更厉害,他发现了,或者说她的目的高再无早就知,只是没拆穿而已。

 “想事情的时候眼睛不要直。”高再无轻笑着抬手捂住她的眼睛,手摩挲着她纤细肢,在裙子内侧摸到那把小刀,这刀又回到他手中。

 高再无没有把刀在希望身上,只是轻轻推开她,继续喝酒,像没发生这一曲一样,希望却脊背直冷汗直冒。

 高再无不是慈悲心大发,他太淡定淡然,好像这时候发生什么事情他都不觉得意外,更像是在期待什么。

 希望紧紧抿着嘴角,她这把赌输了。本平静无波的海面起了波,一波波的海推着船晃来去,几艘汽艇及一艘规模稍小些的轮船靠近,不平静的波就是被突然出现的其他船只带来的,那些船围成一圈,却不再有其他动静,海面似乎恢复到如初的平静。

 高再无嘴角的笑意更甚,他把酒瓶内剩余的红酒全部倒在透明玻璃杯内,剩余有些多,位置不稳倒得船板上一滩红渍,高再无端起左右摇摆的体,递到希望的嘴边“尝尝味道。”

 希望倾身向前,嘴巴放在酒杯边缘,高再无温柔地倾斜杯子,方便希望喝下去,这不是希望第一次喝红酒,却是喝得最快最贵最不优雅的一次。

 高再无拿开酒杯,仰头把剩余的酒全部喝掉,撑着站起来,高举起酒杯让其自由落体。

 几个人急忙聚拢过来,伏在高再无耳边轻声说着什么,刻意避讳着希望,希望放在裙边的手用力绞着,她知道那些人汇报的是什么内容。

 “举起手来。”一声清脆凌厉的声音,在他们所在位置的后方响起,希望听到这个声音有些惊诧,那不是预料之中该有的,是个女人的声音,她快速转过头,看到来人眼睛睁得极大,几个穿着警察制服的人站在两米开外,黑口指着高再无,及希望。

 希望脸色发白,不由自主地靠近高再无一步,高再无背站着不动,约莫一分钟之后转过身,在看那位女警官,或者只是在看船上吊饰着的苏装饰。

 “举起手来。”那位女警官提高音量重复一遍,柳眉倒竖极其不耐烦的模样,她模样生得好,个头不如希望高,骨架小小的,脸庞都是圆圆的,看着就惹人疼爱,如果褪去这身警察衣服,换上欢呼雀跃的表情,一定是个小鸟依人娇笑的女孩子。

 高再无无所谓地笑着,抬起脚尖落下脚跟,往后退几步,为突然出现的人而蹙眉,脸上的痛楚一闪而过,他掩饰的很好,又是那副泰然自若的模样,仿佛对着他的不是货真价实的真实弹,而是玩闹孩子的玩具

 这一切发生的太快,希望看出来这群警察的来意明确,高再无的不配合也表现的明显,只是来的为什么不是刚子牙。

 高再无同样在想,这不是他等的人,环视船上被悄无声息制服住的属下,难怪…没看到阿良,这是一盘局,高再无输了。

 他自负地猜到刚子牙不敢让贺元洲知道他那些不光彩事情,却没猜到刚子牙也有借刀杀人的魄力,不借借警察的手来光明正大除掉高再无,只为夺他知道的秘密。

 高再无手上有一份清楚记录刚子牙背着贺元洲暗箱操作的易,这才是刚子牙大费周章让希望靠近他的原因,让她找一个u盘一样的东西。

 高再无冷笑,恐怕刚子牙怎么也想不到,那个东西其实刚子牙已经得到,就是希望曾交给刚子牙的那个。

 有些人就是这样,被恐惧笼罩着,开始怀疑,就算得到也要生疑这是不是只是其中一部分,高再无就是要用刚子牙这种恐惧心理,时不时拨他一下。

 “我认输。”高再无懒散地抬起手高高举着,他已经走到船边缘,垂下一只手搭在护栏上,慵懒地斜靠着,风吹得他额前的头发搔着额头。

 高再无突然转头对希望笑着说“你总算不亏我对你的看重。”希望听了他的话脸色发白,在警察面前,一个重犯说你不愧我对你的重视,这是称赞感叹抒发情谊吗?不是,是要让她不了干系。

 而希望无从解释,的确是她告诉刚子牙,高再无出游的位置的。“我手上有刚子牙的犯罪证据,及你们一直想找的双并会的把柄,我选择合作。”

 高再无站直身子,不顾几位警官的警告把手在口袋内“在此之前你们保证我的安全。”

 高再无全无平时的冷然模样,竟然开始和警察讨价还价。----那位女警官拧眉示意别人放下手,怀疑地看着高再无,多此一举要他聪明的配合。

 这时候从不远处走出来一位男子,同样是警服。他站在女警官身边,面目不悦地低语些什么,那位女警官同样低语同他说话,末了看看身边的男人,再看看不远处的高再无,眼神迟疑着怀疑。

 高再无看着不远处那对贴得极近的男女,男的高大英俊魁梧,女的娇小甜美漂亮,同的制服,那是正义的颜色,高再无曾经理直气壮地穿在身上过,而此刻那身衣服却变得刺眼。

 高再无眼神变了变,狠厉鹜风起云涌,却很快消失,快得站在一边的希望差点以为自己看错了,那是无法言说的心痛,可笑,他这样冷血的人怎么可能会心痛。

 “你,过来,我只告诉你。”高再无指着那位女警官说,脸上挂着恶作剧的笑,举止轻佻,更让希望确定刚才一定是她看错了,他分明就是在调戏办案人员。

 如果换个场景,希望宁愿相信,高再无更像是靠着斑驳墙壁耍酷的小混混,对干净白美的女同学围追堵截之后轻佻着调戏。

 那位被点名的女警官直觉往前走一步,却被旁边的男子拉住,男子低声音呵斥她“你别信他,他不是卓尚京,他是高再无。”

 把女警官拽回身后藏着,背对高再无正义凌然地说“我过去,你告诉我。”

 高再无笑了,笑得带着股凄凄惨惨的孤寡“我改主意了。”可能是觉得不远处那一幕太刺眼,他别开头看着与海水连接在一起的天空,这里真安静,静的连风都停止了。

 女警官从男子身后站出来,抓住他的手臂劝慰他“我知道,但我信他。”

 她声音娇娇柔柔的,说着不管男子在背后的挽留,她朝着高再无走过来,中间只隔着两三米的距离,她用公事公办的冷然口吻开口“说吧。”

 高再无定定看着她,像是刻在心上的人,又像是第一次见到她一样的陌生。

 以前她总说自己个头低,需要垫脚才能碰到他的肩膀,她说要一直做警察,惩治一切罪恶,她理直气壮地说“我是警花,你要对我温柔懂不懂,不然我会被别人抢走了。”

 高再无不记得除了上次在会所见到她,他们有多少年没见过。一阵快风吹过,高再无的手已经掐住女警官的脖颈,希望低声叫,高再无竟然挟持警察。高再无冷声叱希望“离我远点。”

 希望被他怒吼声震住,僵硬地往旁边挪开几步,看着他青筋暴起的手臂紧紧揽住那个女警察,女警察挣脱不开张口咬住他的手臂,这样的场面,如果换个场合,去掉多余的人,不是警察与匪徒,而是一对闹别扭的小情侣,希望不由得这样想。

 “卓尚京,放开她。”不远处的男子托起瞄准高再无,脸色铁青地扬声吼叫。高再无不为所动,低头凑近女警官的耳朵,不说话却似调情挑衅地看着男子。

 男子憋得脸红脖子,呼哧呼哧气,一打在高再无身边的护栏上,铁栏杆闪着火花被子弹打穿。

 高再无不知道在女子耳边说了什么,然后举起手放开她,女子往前走几步,她呆愣惊诧地转头看着两三米外的高再无。

 高再无嘴角挂着笑,对着女子挥手,突然脸上的笑收住,右手赫然多了一把,对着的位置是那位男警官。

 时间极快,一秒还是两秒,亦或者是三秒,三声声几乎在同时响起,船上挂着的平安符掉落在在船板上,发出闷闷的声音。

 一道白色伴着一道蓝色跌入大海,起白色的,美得惊心。船板上的男子快步走到女警官身边“平静,你没事吧?”

 女子反应过来,冲着护栏跑过去,冲着只剩下漩涡的海平面俯身看,眼眶内的泪珠不断跌落下来,滴落在冰凉的栏杆上,刚这个位置站着一位自信穿白色衣服的英俊男子,他均匀的呼吸响在耳边:我会死在你手上吗?

 他明明有很大把握逃命,她已经落在他手里,只要他稍微使力,就能把她当做人质,定能为他换来一条自由路。

 以她对他谨慎性格的了解,他不可能只是随而发的一次出海,定有水不漏的退路,而不是轻易被制服的无能手下。

 不是他逃不掉,是他不想逃。想起他在她耳边说话时候的语气,仿佛累极了,他早就厌倦了吧。眼眶内的热泪再也忍不住,哒哒往下掉,他真的死在她手上,七年的噩梦终于成真。

 男子用力抓住她的手臂,要把她趴在栏杆上的身子扯回来,女子挣脱不开,胡乱中一巴掌打在身边的男人脸上“你为什么开!”

 男子被她打了一巴掌,恼羞成怒抓住她的肩膀猛摇“你醒醒,是他要杀我。”

 冷冰冰地丢出另一枚炸弹“你同样对着他开。”是,她对着他开,而且是致命位置,原来她也变得不相信他,以为他是要如这些年风声里的那般冷酷无情夺走别人的性命。

 突然船身开始摇摆,要被掀翻一样让人站不住脚,火力全开的弹飞擦而过,贾平金把惊魂未定的周平静扑倒,把她牢牢护在身下,这才抬头看向远处。

 几艘船浩浩驶来对着船上一股脑的扫,物件被打穿破裂飞窜得到处都是碎屑。贾平金更不敢抬起头,用眼神示意周平静不要发出声音,两个人紧紧贴着船板。

 不知道多久之后声停止,贾平金来不及高兴,却感觉到身下的船身像被撞击到一样。那些船很快离开,而他们所在这艘船却在下沉,那些人是要把他们毁尸灭迹在海上。 M.daGe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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