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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8章 宫廷朝堂
  安定公主的出现, 使得朝堂众臣不由燃起轩然大波。

 “这…这这这、公主一介女怎可干政!”守旧古板的老臣第一个跳出来反对,脸的痛心疾首, 甚至顾不上去思考阮棠说了什么。

 太傅一脉的朝臣是先是错愕, 随后对视一眼,果断顺着前面的话搅浑水:“自古以来还没有女子登朝的道理, 更何况是弹劾朝廷重臣如此大事, 请公主速速离去!”

 “牝司晨,怕是要天下大了!”

 这朝政为太傅一手把控, 少数不在其队伍里的大臣倒是眼神闪烁,似在女子干政和扳倒太傅一脉之间摇摆不定。

 这时候, 刑部收到太子的眼神示意, 上前一步站出来大声道:“此言差矣!公主此来是携带证据而非无故生事, 难不成公主的别还不如朝政大事重要?”

 “你又怎知公主手中有确凿证据?老尚书为官几十载清正廉明刚正不阿,岂容随意污蔑!”

 声援一接一,太傅一脉纷纷站出来为他说话, 户部尚书看了一眼阮棠,几分轻蔑似在嘲笑她的天真, 随后颤颤巍巍的站出来一拱手,声泪俱下:“陛下,老臣冤枉啊——!老臣为官近四十载, 为我大盛兢兢业业,一丝不敢怠慢,绝担不起公主所言的贪赃枉法四个字,望陛下为臣做主啊!”

 老皇帝被吵的头昏脑涨、头痛不已, 又是左右为难。

 从始至终,曲来疏都没有说一句话,自有无数臣子为他摆平这等小事,他只是好整以暇的看着阮棠,狐狸眼上挑,角要笑不笑,戏谑的等着看小公主的表现。

 阮棠分毫不,她被吵痛的耳朵,待尚书说话以后,终于出现了反击动作。

 她看向四周,目光在每一位朝政身上一一扫过,眼神不算锐利,更没有强烈的攻击,却在一瞬间让每一个人升起无端的危机感。

 “别急,我们一个一个谈。”

 慵懒慢的声音,令众人心口一跳。

 阮棠看向带头闹事的老臣,冷笑一声:“李御史,你说女之辈不能干政,那你见到本宫一个女人要不要行礼称公主?你见到本宫的母亲,要不要行礼喊皇后,你见到本宫的祖母,要不要行礼喊太后!”

 老臣呼吸一窒。

 公主上前一步,红锐利如刀锋,开口咄咄人:“本宫是天子之女,论身份是不是在你之上,你能议朝政本宫为何议不得!你一个臣子,又是哪来的资格来管束皇上的嫡公主,莫不是想要谋逆不成!”

 那老臣来不及反应,被她怼的节节后退,听到最后一句话的时候心里一慌,连忙高呼:“微臣绝无此意,陛下明鉴!”

 朝堂之上除了他的呼声,再无其他声音,谁也没料到公主如此擅长诡辩,面对千夫所指尚能如此气势十足分毫不惧,一时之间众人看她的眼神都变了。

 曲来疏饶有兴趣的看着这一幕,就在那娇小的公主,面容丽攻击十足,小小年纪便颇有皇室风范,她放过如咸鱼般垂死挣扎的李御史,目光转向第二个说话的户部侍郎,就是原着女主她爹。

 户部侍郎被她的余威扫过,竟下意识的往后缩了缩,相当的没出息。

 阮棠重复了一遍他说过的话,一句不差,对方的冷汗唰的一下就下来了。

 曲来疏没有理会他的心腹接连挫败,反倒是漫无边际的想着,这小姑娘记忆力是真不错。

 也爱记仇。

 接下来简直就是安定公主的个人秀,全场被她怼到哑口无言无一人能与之分辨:

 “你说弹劾朝臣是大事,那为何一直纠于公主的别不放!”

 “牝司晨天下大?你说公主是母?还是包藏祸心煽动叛!”

 “你说户部尚书为官清廉,那你是要给他做担保?如果本宫拿出证据证明他贪赃枉法,你是不是要和他一起去斩首示众?!”

 最后,她看向户部尚书,那老东西哪里还得意的起来,现在正一脸警惕的看着她。

 就见阮棠从怀里出账本,一把砸在他脸上,厉声严词:“四亿两白银、小半个国库都在你兜里,你还有什么话好说?难不成尚书大人要说,你在替大盛保管国库不成!”

 四亿万两白银!

 这个数字之夸张程度让全场哗然。

 曲来疏第一次正视阮棠,男人眼眸微眯,视线从少女的脸庞转到那厚厚的账户上面,渐渐的认真起来。

 阮棠角讥讽的弧度愈发的上扬,她看向曲来疏,面,声音轻飘飘如同平地炸雷:“只怕这白银不是在为国库保管,而是在为你的主子保管的。”

 一句话,剑锋直至曲来疏。

 “公主慎言!”立刻有人站出来,急忙辩护:“就算尚书真的贪污,那又与曲…”他说到一半突然噤声,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中了公主的计,顿时脸色大变。

 阮棠嗤笑:“瞧瞧,这朝堂上下谁还不知道你曲来疏权倾朝野、把控朝政,架空皇帝,真是好大的威风。”

 曲来疏不慌不忙,角笑意淡淡,慢条斯理的说道:“公主说话是要讲究证据的。无论是对尚书大人、还是对微臣的指控,都要拿出确凿的证据,而不是轻飘飘的一张纸。”

 她们千辛万苦得来的账本,到了那个人口中,却成了轻飘飘的一张纸。

 阮棠冷眼看他,曲来疏这张嘴,颇有点赵高指鹿为马的意思,或者说权臣大抵都这么不是东西。

 太子一直在旁观,一言未发,他看着他的皇妹舌战群儒,在朝堂之上绽放出耀眼的光芒,再也不是曾经扑到他怀里嘤嘤直哭的小姑娘,她真的长大了。

 直到这时他才站了出来,锐利的双眸落在曲来疏身上,声音沉肃:“证据孤这里有,就是不知道太傅是不是真的想看。”

 曲来疏看向他,“殿下若有证据不妨拿出来,事关国家大事,微臣有何不想看?”

 阮棠还在一边起哄:“太傅如此深明大义,小男友的确凿证据,一定会大公无私的处理此事,绝无半点徇私的念头,怎么看到是我误会了太傅。

 皇兄,快将证据带上来,给太傅一个秉公处理的机会,对不对…太傅?”

 她的角上扬笑靥如花,动人的美貌不知了多少人的眼,却无一人敢沉其中,美人有毒,沾即毙命。

 唯独曲来疏打量着这妮子挑衅的模样,突然一笑,端是从容,他道:“多谢公主的看重,食君俸禄为君解忧,若尚书大人当真贪赃枉法,自秉公处理,必不会让公主失望。”

 一本正经的话语从他嘴里说出,带着几份深意,让阮棠笑得更为开怀,却让太子殿下黑了脸,一把将人拉过来,颇为警惕的看着曲来疏,仿佛在看一个心怀不轨的登徒子。

 曲来疏脸无辜又坦然的回望,

 太子殿下看向龙椅上的皇帝,一拱手:“启禀父皇,儿臣不仅有物证还有人证,足以证明户部尚书一条条重罪绝非捏造。”

 老皇帝看热闹看的都打盹了,仿佛事外人一般,闻言精神一振,一抬手就道:“那就宣上来看看。”

 “宣——人证上殿。”

 按理说,再昏聩的皇帝也不至于沦落到这种地步,简直就是被全场遗忘,偏偏自己还感觉良好,但是阮棠翻了一下背景介绍,却立刻就理解了。

 老皇帝的皇位是从他哥哥身上继承来的。

 这事要从头说起,先皇励图是位明君,可惜活的时间不是很长,年过六十便已驾崩,几位皇子皆已成年打得不可开,最后愣是同归于尽,一个没活下来。

 于是这皇位绕来绕去,绕到了无大志的恭王手里,托孤大臣曲来疏当年也不过刚刚及冠,却心机深沉手腕了得,扶持恭王上位把控朝政,愣是让皇帝当了十几年的傀儡。

 十几年,皇帝变成了老皇帝,当真一点血都没有了,且真爱皇后走得早,他便一直沉后宫纵情笙歌放飞自我。

 也是想得开的。

 按理说曲太傅把控朝政十几年,太子亲政不过一两年,心腹不多势力薄弱,哪怕加上阮棠,那也还真不是他的对手。

 不过阮棠和太子这一次却做了充足的准备,首先第一位被传上殿的人证,便是户部侍郎之女楚瑜君

 楚瑜君惶惶不安的走上殿,心里其实还抱着最后一丝幻想,结果一看见阮棠便是脸色大变,…这里怎么会有安定公主!

 阮棠拢了一把乌发,漫不经心:“楚姑娘,将你知道的都说出来吧。”

 楚瑜君脸色煞白,已经意识到自己走错路了。她以为公主愚蠢好欺骗,如今看来不过是一厢情愿的想法,甚至连她的算计只怕都瞒不过对方。

 而她,还坐着攀龙附凤的梦,结果将自己和全家搭进去了。

 太子声音淡淡,却威严的不容反抗:“楚瑜君,账本是你给出来的,便说说这账本你是从何得知?”

 楚瑜君就没有了反悔的余地,要么将自己重生的身份说出来,要么就按照之前的说法拉父亲下水,她闭了闭眼,咬牙将之前那套说辞又讲了一遍。

 户部侍郎那眼神,简直要将亲闺女生活剥,遇到这么一个坑爹的女儿,也是造孽。

 不过阮棠没有给他们过多反应的时间,紧接着一项又一项的证据呈上来,直接便钉死了户部尚书的罪。

 末了,她扬头看向曲来疏,语气张狂而挑衅:“太傅,您说应当如何处理?”

 户部尚书抖似筛糠,连连告饶:“饶命!陛下饶命!太傅饶命!公主…公主饶命啊!”

 这便是口不择言了。

 曲来疏深深的看了阮棠一眼,后者双眼明亮而放肆,红翘起,嚣张的小模样,活像一只张牙舞爪的猫儿,仿佛一爪子挠在他的身上,分外得意。

 他一脚踹开户部尚书,抬手向皇帝行礼,声音清朗淡然不紧不慢:“陛下,户部尚书徇私枉法贪污腐败极为严重,罪不容赦,请陛下下旨。”

 曲来疏这一句话,代表着以安定公主为首的皇族,在争权参政方面第一次取得胜利。

 这个信号,足以令朝野震

 老贪官倒下,面如死灰。

 老皇帝翘了翘,似乎很乐意看到太傅吃瘪,却又不好表出来,他咳嗽一声,严肃下旨。

 就在这时,阮棠再一次站出来:“启禀父皇,户部尚书的确罪不可赦,但儿臣想向父皇讨一道旨意。”

 老皇帝看了一眼嫡亲的女儿,眨眨眼,带上几分鼓励的笑意:“安定立了大功,的确应当重赏,想要什么你说。”

 “一切罪过为户部尚书一人所为,罪不及家人,儿臣想请父皇赦免其亲属女眷。”

 众人一怔,万万没想到公主会提此要求,不为自己,竟是为的罪臣亲属。

 有人暗中讥讽果然是女人,心慈手软不足为虑,亦有人若有所思,这样的公主若是参政,对国家未必是一件坏事。

 老皇帝也很惊讶,连忙问:“只是这样?安定你就没有别的要求了?”

 曲来疏神情古怪,小公主张牙舞爪的样子,可不是这么舍己为人的性格。

 果然就听阮棠理直气壮的说:“当然不是,儿臣立了这么大功,怎么可能只提这么一点小小的要求!”

 老皇帝:“…”还理直气壮。

 曲来疏:“…”我就知道。

 太子:“…”算了,习惯了。

 众臣脸呆滞,还能这样?

 “那你想要什么,一并说来。”

 阮棠抬眼,直奔主题:“父皇,儿臣用实际行动证明了自己的能力,告诉这全天下人女子亦可巾帼不让须眉,可以,请父皇重用儿臣!”

 众臣:!!!

 公主你这是要光明正大的干政啊!!

 刚刚消停的众臣又闹起来,你就是老一套的女子不得干政,没有人再敢说什么牝司晨,生怕被她抓住话柄然后落得和尚书一样的下场。

 少数的不同意见也被淹没在反对声中。

 结果这一次,太子竟出言驳斥了所有不同的意见,一力维护安定公主,显然打定主意要助她参政。

 众臣急得团团转。

 老皇帝却半点不着急,而且意有所动。

 阮棠的目光四下扫过,刚吃过亏的众臣纷纷避让,一时半会儿竟不敢再说话。

 她看向曲来疏,故意问:“太傅怎么看?”

 当然是不行!

 众臣心里咆哮。

 曲来疏挑了挑眉,一脸漫然,笑的道:“就如公主所言,您是天子之女身份尊贵,想要参政事无不可,不过…”

 他轻笑一声,语气诚恳却蕴含警告的危险之意:“朝堂大事可不是过家家,公主莫以为抓住一个贪官便能在朝堂横行,能不能处理好政务,还要看你的本事。”

 “这是自然。”

 阮棠也笑,声音甜美却蕴含剧毒:“下次再让我抓到什么贪官污吏,希望太傅能够继续秉公处理,千万不要舍不得哦。”

 两人对话皆是深意,刀光剑影都在暗涌之下。

 一时间,众臣呐呐不敢言。

 公主参政,便这么定了下来,阮棠一战成名,断太傅一臂,直接入驻户部。

 是的,她搞下来了户部尚书,便直接和老皇帝伸手要,将整个户部握在手里。

 待朝会散去,阮棠走出去,又恰好与曲来疏碰到了一起。

 这作得了好处还卖乖,慢悠悠的刺他:“太傅,本宫初次为官就掌户部,责任重大,所以后有不懂的还望太傅不吝赐教。”

 曲来疏意味深长的笑笑,颇有输家风度,慢悠悠的道:“这是自然,于公于私,我都会好好教一教公主殿下的。”

 “于私?”阮棠踮脚,上前一步,呵气如兰,故意问:“我和太傅有私?私仇的私?”

 她上前,花香的脂粉气息浓郁的扑过来,曲来疏只觉得身上一阵麻,他不着痕迹的皱了皱眉,却刺痛手指不痕迹,轻笑:

 “当然有,毕竟我可是…差点就成了公主的驸马,对不对,我的小公主。”

 太子殿下的怒吼声远远传来:“曲来疏,你给孤离公主远点!”

 就为这时,公主却仿佛看热闹不嫌事大一般,她一把拉住了男人的衣领,挑衅的在他耳边吹了口气:“驸马你是当不上的,若能讨本宫心,还有机会做个面首,要不要试试?”

 太子殿下,已经快到跟前了。 m.DAgE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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