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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雨涨肥了秋池
 
“妈,这个喇叭花可不可以吹?”

 “可以吹。”

 “会不会响?”

 “会,今晚在你梦里响。”

 “你骗人。你是小狗。”她笑着,就如那牵牛花开。

 而阳台上,父亲爱怜地笑着,疼惜地抚着阿罗的软发。从春天到秋天,这 里更番开着黄灿灿的金丝桃,亭亭玉立的紫锦葵,妩媚的虞美人,雍容的秋菊… 还有许多可爱的不知名的小花。

 是谁说过,这些美丽的花朵就是花的器官?

 又做梦了。

 梦醒来,却是又一场秋雨。这雨总是不停地下着,在对面的观音山下落着, 在眼前的这片草坡上落着。雨其实不大,却仍然地,异常地润着阿罗的 梦。

 梦中的阿罗常常困在幽寂的冷雨中,那潇潇的秋雨。

 阿罗一直固执地认为,这秋雨是属于女人的。因为它富于感,空蒙而且 幻,有薄荷的味道。

 不知道为了什么,梦里醒来的她总是双手覆盖在她那无牝上,轻柔如 雨,竟如黄叶纷飞,盖在狭小的间。

 而此刻,润,正如那秋雨。夜漫漫,风也依旧,雨也依旧,而阿罗 的心却有一阵的痛。

 她害怕。她惘。

 又是一阵雨来了,轻轻地敲打着这座城市,苍茫的屋顶,远远近近地,一张 张屋瓦地敲过去。有如那古老的雷公琴,节奏细密,有一丝柔婉和亲切,似真似 幻,就如此时悄悄袭来的这只手。

 这是一只熟悉不过的手了。它慢慢地从阿罗的脚弯处,蜿蜒直上,在她白皙 的大腿内侧稍微地停留片刻,就伸进了那的牝户内,轻轻沉沉地弹着,就好 像那秋雨的零落,即兴地演奏着。

 阿罗软软的就拱了起来。她惘的眼望着窗外那浮漾在屋瓦上的光,听 任那冰冷的手在腿间拂,而间如诗般的吴侬软语,就是江南夜莺在夜下的 低声呢喃,心醉在这漠漠轻寒间。

 她的小手一伸,轻轻擒住英之物,感叹着这物的强大和无情。然后,有一 股凉凉的水意弥漫在空间,她能听得见自己沉重的呼吸,因为那物沉沉的进入。 于是有一曲耳的童谣夹杂着母亲哦的鼻音和喉音。

 顷刻间,她泪如雨下。

 那物进了又出,出了又进,重复着那份热的温存,而牝花也是开了又谢,谢 了又开。

 她纤细的手环着那坚健的背膀,承载着一波又一波的冲击。这一阵又一阵紧 密的秋雨,就如那无数支急速起落的钉锤,直打得她是不过气来,她瑟缩着, 战栗着,只是下意识地抓紧。

 她的头发。

 ************

 或许是瘦西湖的水吧。

 阿罗有着扬州女人所特有的安恬和柔婉。扬州女人初看没什么感觉,但那份 淡然天成柔情似水的美,是经得起岁月细细的咀嚼,而且越嚼越能感觉出那种独 到的滋味。

 择很庆幸,能娶到阿罗这样美丽的女子。跟阿罗在一起,内心总是很平静, 没有了工作上的失意和焦灼,生活静如止水。而阿罗的沉静和恬淡,总是在不经 意间地柔情四。就连做,也是那么的清,在斯文中透着丝丝的情。

 “列呢,又不在家?”

 “是呀,我想还是你跟他说一下。在家里总比住在学校方便。”阿罗明丽的 脸上掠过红晕。

 “嗯,其实就要明年就要高考了,住在校里也专心点。”

 “你懂什么?你老是不在家,家里还是要有个男人比较好。”

 “说的也是,我的娘子。”

 择倾心于她的似嗔非嗔,她的秋波转,还有不经意捋发时,间的腋下的 那丛,乌黑感。

 “去,老没正经。”

 阿罗试图格开那只不正经的手,下体一凉,蕾丝内已被褪下,亮出了纤细 的。她的明显是经过调理的,呈现出倒三角形,熨熨贴贴的,直指那桃 源口。

 阿罗轻呼一声。“啐,女儿在家呢。”

 “她在楼上,没事。”

 择迫不及待地沉了进去,厚实温热,这就是家的感觉。

 阿罗轻轻地抬起了,这动作做了十几年,轻车路,但温故而知新,每一 次做,总有新的感受。阿罗的鼻音很重,说话瓮声瓮气,加上她那一口软软的 家乡话,别有一番韵味,犹其是做时发出的呻息,更是平添几分趣。

 她闭着眼睛,长长的眼睫飘浮着兴奋的泪花。牝处香津四生,仿佛有水 声浮浅,她摇曳的身肢就是水边的芦苇。

 “嗯…”

 一湾细细黏的水自股间,她的过分感决定了她的高总会过早的来 到。这或许是缘自于她一贯的矜持和娇柔。

 择有些欣喜地加强了他的力度,他喜欢这妇人做时所发出的那种幽幽的声 音,似乎是絮语密密,令人陶醉。两人无间的情爱,合奏成一部无比优美和谐的 乐曲,使得他们的心灵洋溢,每一次的上升和下降,都是那样的默契。

 慢慢地,的味道,就像芳醇的醴醪出了气。

 在沉醉中,择深深地抵在阿罗的牝,忘记了地球的转动和人世的尘嚣,在 恋中,他发出了沉闷的呼喊。仿佛是一刹那,却又像是一个世纪,这日子竟是 这样的美好,温馨,甜蜜…

 这不是梦,阿罗在绵的做节奏里完全放开了自我,彻底地融合、溶化, 感受着那令人怡悦的爱抚和那喃喃的絮语,她从云端里跌进了快乐的樊笼,她的 温柔的葇荑紧紧地按在他的肩胛。

 “择,我要死了…”

 择提出了那物,晶莹,闪亮,这一刻,她真美,美得放縻,美得惊心动 魄。

 ************

 隔夜的风雨洗净了山道上的尘埃,却留下了一层薄薄的水,在道旁的小草 上,树林中漫着白色的残雾,在枝叶间滑过,再逐渐消失在林壑深处。山间很 静,连鸟声都是那么轻柔,似乎怕惊醒了还在沉睡中的早晨。

 “傻女儿,也不多睡会儿,非要跟爸出来晨练。”

 择爱怜的拭去端头发上的晨

 每一次回家,他总是到后山来走一走,只因为走在这里有一种极其熟悉的感 觉。脚底下的青石板路,白云深处的庄严的寺院,山上的针叶树以及道旁盛开着 的淡紫的花朵,总是若有若无的碰触着心底深深的乡愁。

 “爸,你这趟要回来多久?”端幽幽地看着身边伟岸的父亲。端长得很美, 每每轻笑时,鹅蛋形的脸的左侧便旋出浅浅的洒涡,时隐时现,盛着一些快乐, 盛着一些忧愁。

 “也就几天吧,你知道,爸总是没空。想想真对不起你们。”择是个资深记 者,精通阿拉伯语,常驻埃及开罗。

 择继续沿着山道上走,几株枫树参差地站在道旁,清风徐来,一树酡颜,令 人醉。

 “晓来谁染霜林醉,点点是离人泪…”端嘴里低着,美丽的眼角竟有泪 花闪动。

 择心中一动,回头望着她,端正痴痴地看着自己。

 “女儿,怎么了?小小年纪竟有这么多感触。”择有些内疚,毕竟自己离家 良久,关心女儿太少,太少。

 “爸,你就不能调动一下工作么?”端抬着头,她的声音有些沙哑,有着花 季少女不应有的苍凉。

 “过一阵子吧,我已经把报告送上去了,唉…不过可能很难。”择有些无 奈,缄默地把目光投向丛林深处。

 “女儿,在老家还有一种乌桕树,比枫叶还小,可是红得比枫叶更,一夜 风霜,会使它红得更美,就好象醉酒的佳人。”

 择想转移话题,却见端把脸别向一边,几颗清泪夺眶而出。

 “傻女儿,怎么哭了?哪里难受,跟爸爸说说。”择有些手足失措,青春期 的少女是未知的谜是不可测的天。

 “爸…我爱你!”

 “我也爱你呀,女儿。”择亲切的抚摸着端那如丝绸般细腻光滑的长发,怜 爱之心既起,愧疚之情已生。父爱关心太少,一直是他心中最最深深的伤痛,多 少年来在外漂泊的他总是浸浸然的心碎。

 “不,爸,你不明白…你不知道…”端抑制不住泪水的飘零,哀哀的看 着毫不知情的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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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已近中午,端身体不适,提前回家。

 “列,妈求求你…你不要这样折磨自己,都是,都是妈不好…”

 端听到了母亲的啜泣。今天怎么了,妈和哥哥都在家里?端奇怪地听见了列 的哽咽声。

 “妈,我们不能再错下去了,错不在你,是我的不对,我不该…”

 端的心忽然变冷,发生了什么事情?

 她放慢脚步,缓缓步上楼梯。眼前的景象縻之极,母亲不着寸缕,瘫倒在 地板上,美丽的体白得耀眼,三角地带的无章地堆放着。

 而可怕的是,她的哥哥列跪伏在母亲的间,发疯似的扯着自己的头发,他 的下体裎,下垂着的物大得惊人。

 “我原来只想…原来只想回家拿些换洗衣服,可,可我控制不住自己… 妈,你太人了…”

 列泣不成声,双手捂着脸庞,显是悲痛不已。

 “这都怪妈,天太热了,妈以为不会有人…就没穿衣服。列…其实你也 不用控制自己,老是憋在心里对身体不好。尤其是你刚刚要发育。”

 母亲的手好白,落在列的发上更是黑白分明。

 端忍不住打了个寒噤。母亲那纯洁雅丽的面庞,人的笑涡,举手投足 间的优美动律,曾经是多么的叫她妒忌。可现在呢?

 端忽然有点恶心。圣洁高贵的神像在倾刻间轰然倒下,端的心底感到万分的 惶恐和惊慌。

 “我对不起爸爸,对不起你,对不起所有人…”

 母亲捂住了列的嘴,柔声的:“列,你没对不起任何人,只要你不说,我不 说,又有谁知道呢?”

 列抬起头,眼神中是矛盾和迷茫“是吗?是这样吗?”

 他痴痴的望着眼前的这朵美丽的云,他真想离开这世界,去另一个地方寻找 梦想中的幸福。

 母亲亲吻着他的手指,他的眼睛,然后两相接,合时发出了嘶嘶的 响。在这片可怕的黑色的里,他们如醉如痴的遨游。

 端流泪了,她默默地捻着衣襟的下摆,人与人之间最真的东西消失殆尽,善 良呢,就好象喂猪的糠秕在纯洁的天空中散扬。心,发霉,澎湃的血,污浊无 光。

 列就像一头疯狂的野兽,张扬着锋利的脚爪,撕扯着身下的猎物。

 这世界好黑,需要一盏荧灯!

 而母亲强烈的痉挛着,亢奋着,在本已狼籍的地板上扭着,声嘶力竭。 阿罗抑制住那种无端的烦躁,调理着思想的弦线,但那受了似的弦线只是 发出微弱而杂乱的嘈音,她已经无法将这些散漫的音符组成乐章——时间像一条 蓝蓝的河,叹息着,迅疾地、默默地经她的空旷的心田,向无垠的大野。 阿罗拉开窗子,风挟着片片落叶欣然地掠过她的香腮,淡淡的夕阳堆一院阴影, 又快黄昏了呢!他怎么还不回来?

 凝视镜子里的自己,脸颊晕红,似羞还羞,秋波转,竟如初恋一般。她一 直引以骄矜的是,自生育以来,身材依然是那样的曼妙婀娜,皮肤依然是那样的 白皙细腻,以致于常常令课堂上的那些男生们痴不已。

 她缓缓地抬起手,解开了系带,出了精美的体。房不大,却依然圆润 丰,不因岁月流逝而有所下颓,反而张扬出少妇特有的风韵与情思。

 她微闭着眼,抚摸着樱红的蒂,顺着纤细的曲线往下走,逗留在了那草丰 水足的溪谷,瞬间,有一股颤栗经了全身。与手指频繁快速的穿不同,空虚 和寂寞正在侵袭着她的情思,她渴盼着,嘴里喃喃自语:“列…啊,列…”

 而窗外,月亮升起来了,淡淡的,惨惨的一弯问号。

 电话响了。

 阿罗的动作凝固了,脸上的表情依然沉缅于极度之中,她出了手指, 一汪清泉飞直出,她放在嘴里,拿起了电话机。

 “喂…”她发现自己的声音竟有些沙哑,嗲得厉害。

 “喂…怎么不说话?再不说就要挂了…”

 对方还是迟疑着,缓缓地,有那么一会儿,她差点要挂了。

 “妈,是我…”

 “啊!列…你在哪里?妈…妈,好想你…”阿罗能够清楚地感觉到 牝的和温热。

 “妈…听说,听说…爸,回来了…”

 “是呀,你…要不要回来看看?他过几天又要出门了…”

 “他在吗?我…我想跟他说话。”

 “没,没有…他带你妹妹去新华商厦买衣服。你…你在学校吗?”

 “是,是在学校。妈…那我要挂了…”

 “别,别挂。列…你回家吧…咱们有话回家好好说…嗯…”她喜欢 听他的声音,就好象水受了风的鼓,而芦苇正在倾诉它的寂寞。

 “好…好吧。”

 列想了好久,起伏漾于他内心的愁绪,有了些彀纹和潺湲,毕竟妈是爱他 的。

 ************

 记得那一天,列和母亲去姥姥家回来。

 雨下得好大,听得见雨点敲打车窗的沙沙声。车窗外面,高速公路的两侧, 那些在白晴空下一垅一垅翠的麦田,一方一方波光潋滟的水塘,还有那 弯弯的桥、亭亭的竹,以及兀立于坟场上古老的银杏树,依偎着河村舍的美丽 拔的水杉树,全被这晦涩的风雨消溶了。

 喝了些酒的阿罗霞光面,神情专注地望着窗外,显得异样的明媚人。

 列第一次这样凝视着自己的妈妈,陶然于母亲那绝世容光中。他的心跳突然 加速,嘭嘭嘭,就如那午后的雷。

 记忆中的母亲端庄娴淑,典型的江南闺秀,温柔秀气,一直是列心目中一尊 高高在上的女神。

 这江南酝酿十几年的女儿红呀,真烈。列是第一次喝酒。

 “列,今天姥姥生日,你就喝点,没事。”微醺的阿罗忘了儿子还只是高中 生,附合着那些亲戚。

 列直到上了车还是心跳得厉害,他能感觉到口干舌燥。他摸索着,探身想拿 母亲身边的袋子,可是他没有拿到矿泉水,却触摸到了母亲大腿的温热。

 阿罗嘤咛一声,没有动,显然还沉浸于遐思之中。车速越来越快,而窗外原 本连绵不绝的雨已停止,阳光潋滟,抚在脸上就如阿罗温暖的手。

 列扶着身子娇软的阿罗,打开家门,母亲一下子瘫在沙发上,酡红娇羞的脸 蛋比墙角盛开的非洲凤仙更是璀璨夺目。列也有些恍惚,室有阵阵淡淡细细的 香气,氤氲着,有做梦的感觉。

 至今仍使列心中有一种撕裂心魂的隐痛,惊悸,悲喜,如巨拍打着海礁, 从此他常常失眠,一夜又一夜。

 这一切又是怎么开始的呢?

 列坐在孤独的黑暗中,听着微风在窗外急行,从窗帘隙的微光中,默默凝 视着母亲那美丽的脸庞,如云一样柔软浓密的长发,孔雀开屏地散落在沙发的 扶手上。

 “时常,我静卧榻上/ 一无所思或耽于冥想/ 水仙花儿闪现于我内在的灵眼 之中/ 乃是幽独的人儿享到的清福:我心遂充慰之情/ 和水仙花儿一同舞 动”列迷茫中忽然出华兹华斯的诗句,他双腿一软,跪在当地,颤抖的手抚摸 着那滚热的体,他看到了,看到了…

 浅粉,暮的鹅黄,同樱桃颗一般的绯,所有的美丽,都云集于一个人身 上,他的母亲——阿罗。

 那天,是列一生一世也忘不了的,像梦,却又这样的真实。他哭了,漫天 地的泪水如雨点倾在这暖,百花争妍的河谷。

 这是他的破茧之旅。十八年的青春作古岂曾想像竟是这般的沉痛?

 他怒吼着,沉入了这的谷地。一路鸟语花香,蜂唱蝶舞,他走过树荫曲 径,踱过断桥水,越过峭壁高峰,后来又沿着一条小溪,努力地登攀。

 汩汩的泪水和涔涔的汗水杂着,粘白与粘白混合着,这是条潺潺的小河, 蜿蜒着,不知向何方?

 阿罗闭着美丽的眼睛,她细细品味着这孽的成,对于这种感觉,是那样 的深蒂固。她做时惯有的鼻音在轻轻浅浅的呢喃着,如檐间飘洒的夜雨。

 阿罗的眼睛睁开了,仍旧那样的清澈美丽,只是惘然中有一泓沉寂的水,她 怔怔地望着软趴在自己身上的儿子,她最钟爱的儿子,而心中的五味杂陈就如水 银地。

 “列…”列的肩膀上齿痕斑斑,是她咬的,素来娇气的她竟是这样凶狠?

 “妈,对不起,妈妈…我禽兽不如…”

 列声嘶力竭,梦靥是冷酷的,世界是苍白的,他瘫软在地,痛不生。

 “怨妈妈,妈…不该让你喝酒,尤其是…”尤其是这极品女儿红是她家 族特有的陈酿,里面渗杂罂粟粉,有催情作用。空气中有縻的气味,阿罗裎 着下身,微隆,爱水淋漓。

 她不知道怎么安慰儿子,其实就在那一刻,她是清醒的,她本可以阻止的。

 “不!不!我错了…”

 列惨叫着,奔出了家门,那身影寥落,充了无边的绝望和悲哀。 阿罗痛苦的闭上了眼睛,又有谁愿意,是命运安排,还是个性使然?她早已 坠落伦的渊薮。

 那一天,父亲拿出了女儿红。

 “乖女儿,这是专门为你准备的。”

 “爸,这酒很烈的,我还要回家呢。”

 “没事,你的酒量向来是家里第一的。”父亲说的没错,婚前的阿罗是家族 中最会喝酒的。

 “来,再喝一杯,孙子。”列有些腼腆,但还是喝了,这是外公的酒,不能 不喝。

 “爸,他还是孩子呢,你要灌醉他吗?”阿罗嗔怪地白了父亲一眼,夺下了 列手中的酒杯。

 “列,你不要再喝了,我出去一下。”她感觉意频频,酒到胃里就化成了 分泌迫着她的膀胱。

 她有些踉跄,手扶在茅房的土灰的墙上。

 “妹子,这么多年了,你还是跟从前一样漂亮。”一双熟悉的手从后面环抱 住她,她知道是大哥。

 “哥,别这样,我孩子都那么大了,妹妹老了。”

 “不,在哥的眼里,你永远是那样的新鲜…真香。”他嗅着她颈边的云 白,解下了她的带。

 “不要,哥,不要…”

 “好妹子,你知道,你嫂子管得严…这些年,哥好想你…”他的硕大已 经顶进了她的溪谷。

 “啊…不要在这里,哥…”

 “好妹子,香香妹子,让哥来通通你的小…”他依然是那样的强大和 鲁,阿罗哭了。

 “别哭,妹子,真好,哥好舒服。”

 “慢些,疼…”

 “你知道吗,等会儿二弟要赶回来呢。”

 “啊,他回来干什么…”阿罗被顶在墙壁上,只觉着身子不是自己的。

 “他要回来干你呀,妹子,大家已经好久没在一块了。”

 是呀,多久了?有十几年了,当年跟着择漂泊远方不就是为了躲避么?此刻 她的户里热乎乎的,这种强烈撞击的记忆好生熟悉。

 “嘿嘿…你的好紧,就像没生过小孩似的…”

 大哥还是那样恬不知,这夺走自己贞的混蛋,可为什么自己却不恨他? 莫非自己…阿罗连想都不敢想。阳光从罅里漏了进来,照在两个纠不清的 体上,游移不定。

 “大哥,好了没有?我要进来了…”

 是四弟的声音,怎么?他不是去温州了?

 “好了,快了,你再忍一忍。”

 大哥加快了节奏,力度更加强烈。

 “他怎么回来了?”

 “是妈妈叫他回来的,你忘了,他可是妈妈的贴心宝贝。”

 “啊,你再深点,到了,到了…我这可要死了…”阿罗只觉得身在云 雾中,轻飘飘的。

 “三姐,你可真美。”

 什么时候,四弟也进来了?

 “啊,别那儿…脏…”

 “嘻嘻,又不是没过,姐,真紧。”

 阿罗夹在两人之间,整个身子竟然不着地,她嘴里哼着,多少年了?往事如 烟,却不曾消散,历史重演,一幕幕的袭来。四弟仍如初次那般地勇猛,虎下 山,热情如火,比早暮的大哥有劲多了,阿罗在晕眩中,笑了。

 这时,二哥走了进来。

 ************

 阿罗仿佛又听见了绿叶丛中紫罗兰的嗫嚅,芳草里铃兰的耳语。

 她有些兴奋,如初恋的少女,娇羞如水,在眉梢的那层厚厚的灰黯的云 在转瞬间化为如纱的轻烟,如酥的小雨。秋瞳如剪,贝齿如玉,角边两颗轻圆 的笑涡,吹弹得破的肌肤,镜子中的阿罗轻笑出声,这是“水晶般的笑”

 列是初升的太阳,是幻想的泉源,恍然之中,一个十八岁的健美少年向她走 来,一股朗新鲜之气扑面而来。正如睡过一夜之后,打开窗户,冷峭的晓风带 来的那一股沁心的微凉和葱笼的秋

 他目神光,长啸生风,她依稀间能看见他血脉里奔的鲜红血。接连数 十雨菲菲,该是风和丽的时候了!

 阿罗心想,我是不是有病,嗜的饥渴,情的纠,冲动的驱策,野的 引,干渴的牝总是期待着秋雨的殷

 幻想,狂热,苦恼,以及烦闷,如苍蝇落于蛛网,愈是挣扎则缚束愈紧, 伦的绳索早已束紧了她如雪如玉的颈脖。

 “再来一次又何妨?这样又伤了谁呢?”

 上帝造人也造成了人类的伦,阿罗恨恨地想。要紧的是快乐,而不是受苦 受累,到了人生的最后那一刻,灵魂像蛾之自蛹中蜕出,离了笨重躯壳,栩栩 然飞向虚空,生命的意义从此完结并轮回延续。

 “妈,在想什么?”

 列站在身后,有力的手强劲地抱着她纤细的肢,她一阵激动。

 “我想你,好想你,你回来真好。”

 阿罗转身凝视他,阳光健康是他的本,只是厚重的边多了一丝忧郁,她 的心一揪,有点疼。

 “妈,你真美。”

 列拥吻她,樱如雨般润,有柠檬的芳馨,带着微微的涩苦。

 阿罗一阵感动,体软如绵,心如鹿撞,更如初经人事一般。

 “嗯哼…妈好甜…”

 为什么,伦的果实如此酸涩,可自己却甘之如饴?

 火焚身的阿罗擒住了那物,犷博大,她害羞地想,放进去的感觉真好!

 狭小的房间里充了一些奇妙的声音。列的抑扬顿挫,长短急徐,如风的低 ,雨的轻唱,有着神奇美妙的节奏,且不理它是以几分之几的拍子,阿罗更喜 牝内水溶溶的模样。

 “啊…”

 阿罗配合着列的颤动,起落着,汲取着母子情爱的华,这声音快响亮, 有母亲的嗫嚅和儿子的低喃。

 列驰骋着,如草原飞快的烈马,踏入了轻浅的小溪,不知怜惜,肆意凌

 他颤抖双手,摸向了那段颈白“妈妈,妈妈…”他的手臂是那么有力和 坚定,他的眼神在疯狂中带着绝望。

 阿罗兴奋的瞳孔光芒渐渐,渐渐的消散,她笑了,眼睛里泪水淋淋“好儿 子,谢谢…”

 此刻,窗外的风雨停歇了,被风片撕碎,一切复归平静,阿罗听到了天国里 响彻着“归去来兮”的梵音。

 列静静地看着母亲安详的笑容,她真美!美得清盈,美得深邃而神秘。本来 她的降世就是一次偶然的驻足,列一直坚定地这样认为。

 他爱着母亲,深深深深,刻骨铭心。

 “妈…妈…”

 他深情的呼喊着,颤抖的双手沿着母亲玲珑的曲线,迤逦着。这本就是一场 充悲剧意味的故事,本就不该发生在他们之间,可它偏偏活生生的亮裎在他原 本稚的面前。

 “妈,这是我为你准备的衣裳,你瞧,多美!也只有你才配穿它。”

 列缓缓地给母亲穿上了藕灰色的西式衣裙,又给她挽了个高高的发髻,高贵 端庄,文雅娴静,像一只美丽的白天鹅。

 “妈,儿子陪你去,来世,来世,咱们做夫。”

 他慢慢地躺在母亲的身边,紧抿的嘴角边漾起一朵美丽的微笑。暮色渐浓, 墨黑的天边,缀上了苍白的星点。远处传来了沉重的鼓声。归于岑寂。

 ************

 择坐在女儿的旁边,硕壮的身躯坐得笔直,似乎在专注的听,又似乎并不在 听,深沉而哀痛的目光投向前方,窗外飞旋的雨点和夜光织出含蓄而丽的图 案。

 他的脸毫无表情,才那么几天,他的鬓角已是一片斑白。

 端拉上了窗帘,黑暗就像巨型的蝙蝠,噬了一切有机的生命,死亡原来竟 是这样的简单。

 路过的车灯透过纱帘在墙壁上投了一些活动着的,古怪的阴影。在狭小沉闷 的房间里,端沉郁的目光逐渐的清澈起来,她侧过脸望一眼父亲,择依然是那一 幅表情。

 雨点敲击窗户的声音很清晰,单调的,酷似蚕食桑叶的沙沙声,令她的思绪 飘飘忽忽进入了一个空灵轻曼的世界。她仿佛看见,生命之蚕怎样一口一口咀嚼 着常绿的岁月之叶,怎样一次又一次蜕变、重生,在空前的苦难中崛起。

 “爸!”

 她突然叫了一声,很轻但是很轻晰。

 择望着她笑笑,惨淡,寂寥,苍白无力的“我没什么,你睡去吧。忙了几 天,你也累了。”

 “爸!…”又叫了一声,她真想拥抱爸爸,但随之她发出了一声微微的叹 息。

 “小孩子是不可以垂头丧气的。端,一切都会过去的。”

 端惊喜地发现父亲直接的叫她的名字,她的眼睛睁得浑圆,美得凄凉惊, 在这秋雨的夜。

 择的眼睛不大,眼皮似双非双,似单非单,瞳仁很黑很深,在那里曾经蕴藏 着执着的热情,充盈的活力,可而今,平添了几分忧郁和孤独。

 四目融,端像不会说话了似的,一丝喜悦在泪水中迸发:“爸,爸,你终 于肯跟我说话了。我真,真高兴…”

 “女儿!”

 不知为什么,择又突然改了口。

 “爸爸…”

 “嗯?”

 “我想…”她纤弱的葱指下意识的在桌子上划着“想跟你说话。”

 “不是在说么?”

 “是的,在说,可是,我想说的是,是…”她凝视着择,心里生出一种异 样的感觉。

 “我想说你就像一个人——不,是那个人就像你…”

 端嗫嚅着,有些语无伦次。

 “我像哪一个?”

 端闭上眼。睡梦中白茫茫的雨雾中,一顶红色的油纸伞飘然而至,伞下的他 轻轻的对她笑着,如绽开在一派温馨中灿烂的蔷薇花,远离了风雨的凄凉。

 她真想大声说,爸,你就是我阴冷沉的记忆河谷中那块温暖而又坚实的岩 石!

 她突然站了起来,颠三倒四,语无伦次的把沉埋在内心深处深深的思念喃喃 的诉说,她不知道自己说清楚了没有,说了几遍,也不知父亲是否理解了她的那 份刻骨铭心的相思。情感的渲泻原本就藏在一堆杂草中,少女特有的娇弱和羞涩 使得她无法理清这些杂草。

 但是自始自终,择没有说话,只是默默地看着她,任她东拉西扯,辞不达意 的倾诉着。他一直在听,严肃地,默默地在听。在这个惊慌失态的女孩子面前, 他显示出一种镇定的力量,一种岩石与山一般的可靠与慈父般的安祥。

 后来,她说完了,像地狱里的小鬼一样,听候裁决。

 他依然不出声,似乎还在听,等待下文。时间像静止的大海,瞬间变成了永 恒。她突然害怕起来,害怕这沉默,害怕自己会在沉默中被钉入永恒。

 她期待着他说点什么,哪怕是狂风骤雨的叱喝,哪怕把自己赶走也好。

 这时,择的嘴动了一下:“你,你怎么会有这种想法?端,你可是我的女 儿!”

 端的眼皮一眨,迷茫无助的望着他,两行清泪滚下她雪白的面颊。再后来, 她泣起来,先是小声的、压抑的,最后终于嚎啕痛哭。

 “傻女儿,你什么时候有这种荒唐的想法?从现在起,忘掉它,它只是你的 一个幻觉,是一场恶梦!明白吗?”择有些茫然,此刻的女儿风姿绰约,又岂是 当年的那个小女孩?原本如枝头鲜果一样多汁的年华,不该憔悴如一片旱降 的秋叶!

 “不…这不一样…爸!”

 …

 他颤栗地拥住了颤栗的女儿,谁也不再说话,似乎语言已经失,他们沉入 了一股难以言说的苍凉之中。

 黑暗中好象有一双无形的命运之手在牵引着他们,时钟在滴滴答答的响着, 不知什么时候开始?端开始哆嗦,她模糊的泪眼面对着茫茫夜,她听见了红木 桌子在自己的身下发出了“格格”的响声。

 响声越来越强烈,好象天地在摇晃,这是一种偶然还是一种必然?她不再沉 埋于狂想的深渊,她喜欢这种成的声音,好象来自远方,一种磁般的力量令 她想到了故乡实实在在的土壤。于是一种血脉相融的维系之感受,一种回归大地 的望,从心底油然而生。

 她激动地咬住了那微隆的肩胛。

 灯光柔和地泻,折在腾挪起伏的体上,闪出縻的华丽,抬眼可望的 墙壁上,挂着两幅黑色的镜框。

 爸,爸爸,雨为大地而降。我的泪为你,为了你就要干…

 择硕壮的身躯里好象蕴蓄着永远使不完的精力,他疯狂地嚎叫着,送着, 倾吐着内心的种种哀痛和愤闷。

 在父亲源源不绝的运动中,端闭上了眼睛,在这条悠永的隧道里,她完完全 全地融入了父亲的世界,拥抱父亲那无所畏惧的灵魂,和一颗年轻的,动不安 的心。

 雨已稍停,只有秋风在长街上回旋低号,她气吁吁,浑身瘫软。

 “疼么?”

 “有一点。”

 “原谅爸。”

 “不,我很高兴,爸爸。”

 择抚摸那光滑如丝缎般的肌肤,一缕轻纱罗盖在她的体上,若隐若现,半 掩半,别样的人。

 端伏在他的怀里,父亲雄浑的身躯浸浴在幽蓝的夜光中,静谧的大气里飘浮 着两人情后深深的浓冽,忧郁得绝望。

 “孩子,咱们回家吧。”

 “好呀,我早就想回到故乡了,去看看你常常跟我说的红红的枫叶,还有庭 院间盛开的玉兰花,美如凝脂般洁白晶莹。”

 “可它再美也美不过我的女儿呀!”择充老茧的手探入了那深深的牝内, 如月光下的水。

 “爸,你好坏…”

 玉兰花开了又谢,紧裹的花蕾在翕翕中悄然绽放,一阵阵的清幽,花儿吐尽 芬芳,白玉兰的瓣儿上现出斑斑紫红,一片片落下… M.dAGe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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