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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八章 矛盾公开
  第八十八章矛盾公开

 “太子哥知道为什么没人敢不给我面子吗?”“霸王龙”开始了他的测试。

 “咱们第一次见面之后,我曾经跟一些道儿上的人打听过您,他们说您十六岁就只身闯京城,在胡同儿里敲闷起家,成势之后更是以手段毒辣而著称,跟您作过对的人的下场都是凄惨无比。”

 “你相信他们的话吗?”

 “您可能对我的背景有一些了解,我虽然并不是真正意义上的黑道人物,但和黑道有很多接触,我知道黑道传奇是怎么制造的,我自己就是其中的受益人之一,所以我并不完全相信它们,而且我问过的人都没真正的和您接触过,真正和您有过深层接触的人又都是元老级的人物,不是看不起我,就是知道您对我的…误会,我从他们那儿什么也得不到。”

 “所以…”

 “所以我必须用我的大脑分析,感谢伟大的人民民主专政制度,大陆没有真正的黑社会,或是所谓的‘社团’,天子脚下的北京城更是不存在大规模的有组织犯罪,所有的‘大哥’都只是在很小的地域内玩儿得转,属于‘耗子扛’,如果真有只依靠暴力手段就在全市呼风唤雨的人物,早就被‘革命’了。”

 “那我也是只小耗子了?”

 “当然不是,无风不起,有一定事实基础的传奇才有生命力,龙哥初来京城是十六岁,”侯龙涛拼命的思考着,他以前并没有真的对“霸王龙”做过什么调查,现在所说的一切都是“新鲜出炉”一步一步推理,他需要时间“如果不介意的话,您今年…”

 “四十七。”

 “那就是三十一年前,正值‘文革’中期,社会处于一种无政府状态,陈成、周奉天以学生之身都能打成北京黑道儿不灭的传奇,您自然有能力成为‘心狠手辣’的代名词,虽然‘文革’之后,特别是最近十几年,要想继续靠打打杀杀创业几乎是不可能,但您的名声已成,也有了一些原始资本,在表面上转入正行才是最明智的选择。”

 “你小子东拉西扯的,可有点儿跑题儿了,这样是得不了高分儿的。”“霸王龙”嘴上这么说,心里却开始有点儿喜欢侯龙涛了,他能把自己的发家史分析出来,也足见是有些头脑的。

 “要想了解一个人的现在,就必须了解一个人的过去,不是吗?当然了,我全是推测。”

 “好,你接着说,不扣你的分儿就是了。”

 “北京黑道儿的组成是很不稳定的,甚至可以说是处于非常混乱的境况,几乎天天都有‘大哥让位,小弟出头’的事情发生,如果龙哥单是以铁腕对小股的势力进行打,很难想象他们会不联合起来做掉您。所以我相信龙哥更多的是广朋友,在被请去调停矛盾的时候,更是保持绝对的公正,只有这样,您才能坐得住京城的头把椅。”

 “也就是说,你对于‘跟我作对的人都没有好下场’是不信喽?”

 “我对龙哥的实力从来没有怀疑过,没有实力作保证,没人会听您的话,不过我相信已经有很久没人跟您做过对了,您的生意大部分都是合法的,不合法的部分又只是在自己的地盘儿上,您刚才也说了,近五年来,都没在这里‘办过事儿’了,不是吗?”

 “好小子,脑子里不全是浆糊,你对毒品有什么看法?”

 “毒品?”侯龙涛立刻就想到这才是今天谈话的中心问题。

 “对,毒品,大麻、海洛因什么的。”

 “我绝对不会碰的。”

 “真的吗?如果一群朋友都劝你,‘试试吧,不试怎么知道不好呢,你看我们都,不是没事儿,很销魂的’,你就一点儿不动心?”

 “哈哈哈,我愿意做第一个吃螃蟹的人,但决不做第一百个吃屎的人,而且跟我说那种话的人决不是我的朋友。我老爸跟我说过,他们在东北建设兵团的时候,没有几个不大烟的,大部分人最后都戒掉了,但那绝不是因为他们的毅力强,而是因为纯度的问题,可是现在的毒品纯度太高,特别是海洛因,上就是一个‘死’字儿。”

 “那你对贩毒有什么看法?正经的毒贩自己都不的,又有超高额的利润,如果有人给你提供货源,你又穷的掉渣儿了,你做不做?”

 “不做。”

 “怕被抓吗?”

 “不是,也许你不相信,祸国殃民的事我侯龙涛死也不做,更别提穷了。”侯龙涛低着头,从眼镜儿上方看着对方“如果龙哥是想让我帮你贩毒,您不必再说下去了。”

 “你不觉得自己傻吗?”“霸王龙”把脸沉了下来“你不做,别人也会做的,你有最好的受众,不好儿好儿利用就太可惜了。”

 “别人我管不了,我只能管我和我的手下,”侯龙涛站了起来“我没本事管你的五家网吧。”

 “我什么时候说要你帮我贩毒了,你又不是我的嫡系,我会冒这种险吗?”

 侯龙涛又坐下了“霸王龙”的话很有道理,换了是自己,也决不会将这种事儿和外人说的“那您到底是什么意思?”

 “这回轮到你可能不信了,在毒品问题上,我和你的看法是一模一样,我姓沈的争强斗狠了半辈子,害过的人不少,但白粉儿这东西,我死也不会沾的。”

 “龙哥要我做什么就直说吧。”

 “半个月前,有两个云南人来找我,要求我准许他们在我的场子里做生意,你说他们为什么要找我?”

 “因为您名下有多家娱乐城、歌舞厅、酒吧,这些都是贩毒的理想场所,而且您是北京黑道儿的龙头,如果您答应了,很多地方的大哥都会望风而行,这对于毒贩子进一步打开北京中产阶级和青少年的市场有极大帮助。”

 “嗯,说的不错,我自然是一口拒绝了他们,但新的问题马上就出现了。”“霸王龙”点上了一儿烟“那些云南人没说动我,又去找了其他几个人,据他们讲,那些云南人放出风来,在我的集团内部有人很支持他们的计划,而且就是我身边的人。”

 “他们是在挑拨离间吧,希望能从内部削弱您的实力。”

 “有可能,但是毒品的利润太大了,如果真有人变心,也不能算是太出乎预料,我必须把这件事儿查清楚,要不然我会寝食难安的。”

 “您是不是太多心了,如果您身边真有内,那些云南人怎会到处去说呢,那不等于拆自己的台吗?”侯龙涛并没往深层想,只是说出了最表面的东西。

 “如果他们就是希望我这么想呢?而且他们的主要目的是为了说服其他人。”

 “那也好办,您把那两个云南人抓来,严刑拷问,还怕他们不说?您不会是怕得罪他们吧?”

 “当然不怕,在北京他们还成不了气候,我一收到风声就让人去了,可那两个孙子早就跑回云南了,我不可能派人去追的,到了云南,那可就是强龙不地头蛇了。”

 “他们是想隔岸观火?”侯龙涛觉得这个解释更合理…

 司徒清影点上一颗烟,她脑子都是何莉萍成的身体,还有那张丽出众的脸庞,真是美啊,要是能…她一抬头,只见两个男人从办公楼里出来了,侯龙涛双手兜儿里,脸色不太好“霸王龙”也是阴沉着脸,一副恼怒的样子“太子哥,你最好再考虑一下儿我的提议。”

 “没什么好考虑的,我的生意我自己,不用龙哥心。”侯龙涛冷冷的抛下一句。

 “我劝你权衡利弊,我给你五天时间。”

 “你是在威胁我吗?”侯龙涛眯起了眼睛,靠近了“霸王龙”“你想跟我玩儿,我就陪你玩儿,看看咱们谁有手段,小心我用钱砸死你。”他说完,转身就想离开。

 “呼啦”一声,侯龙涛被十个人挡住了去路,他回过头,把西装了下来“怎么招?现在就动手吗?”

 “小丫那,”沈毅上了两步,几乎把脸和侯龙涛贴在了一起“你他妈活腻了?”

 “去你妈的!”侯龙涛抡起了拳头,但右胳膊立刻就被身后的司徒清影卡住了,就这么短短两秒的拖延,他的肚子上已经挨了沈毅一脚。

 几个人将侯龙涛架住,看样子就等老大一声令下,立刻就能把生撕了,特别是司徒清影,连折叠刀都拽出来了。

 “放开他,”“霸王龙”发话了“侯龙涛,今天我人多,做了你你也不服,我现在让你走,还是那句话,五天,你想清楚怎么做。”

 “哼,”侯龙涛抄起了地上的衣服“我不会忘了今天的。”

 看着侯龙涛走远了“霸王龙”一行人也上了车,司徒清影被指定驾驶那辆S500。“哥,你怎么了?手怎么直发抖啊?”

 “我兴奋。”

 “兴奋什么?”

 “多少年了,没有人敢挑战我京城黑道儿龙头的地位,现在终于碰到一个有能力、有胆子和我分庭抗礼的后起之秀,你叫我怎么能不兴奋?一想到又能好儿好儿耍耍了,我的骨头都直发。”

 “呵呵,”司徒清影从后视镜里看到“霸王龙”的样子,不笑了起来“干爹,您的眼睛都在发光呢。不过侯龙涛值得您这么看中吗?我瞧丫也不过就是个驴粪蛋儿罢了。”

 “死丫头,跟你说了多少遍了,女孩子家说话要斯文一点儿,你老这样,以后谁敢…唉,算了算了。”“霸王龙”无奈的摇摇头,她想起了干女儿的“嗜好”

 “哥,咱们到底和那小子有什么冲突啊?”回来追侯龙涛是“霸王龙”临时的决定,沈毅也不知道是为了什么。

 “北京城里不到四十家网吧,三分之一已经在他的名下了,我看他的野心不小,而且决不光在于网吧,是娱乐行业他就想一脚,如果让他羽翼丰了,迟早会咬我一口的。”

 “所以你要先下手?”

 “那倒不是,一味打并不是我的作风,我是想跟他合作,一人一半儿,要是他接受我的提议最好,不接受,我就要给他点儿颜色看看,如果他最后还是不识抬举,那就只能开战了。”

 “这么麻烦啊?”司徒清影一撇嘴“您做事儿老是这么小心谨慎的,既然迟早要开战,不如早早的解决。”

 “哼,小心驶得万年船,你不要瞧不起侯龙涛,他是北京黑道儿上唯一一个有实力跟我作对的人,不到不得以,还是不撕破脸的好。”“霸王龙”把眼镜儿摘下来擦了擦“丫头,你不要给我惹不必要的麻烦,知道吗?”

 “知道,我什么时候坏过您的事儿啊?”司徒清影甜甜的一笑…

 香奈离开后第三天,北京市的“非典”疫情大爆发,想来小日本儿就是因为这个,才把医护交流团撤走了。其实“非典”早已在北京出现了,只是一直也没得到重视,虽然得病的人数在不断增加,但直到这一天,才真正成了人们心中的“不治之症”

 没过多久,工厂就开始停工,学校停学,对侯龙涛影响最大的就是所有公众娱乐场所都被勒令停止营业,当然了,出于对公众健康的考虑,他对这种应急措施是毫无怨言的。这些都是在未来十几、二十天发生的,现在还只是恐慌的开始。可就在这个时候,在“农凯财困”曝光后被急招回香港的吴倍颖却又回到了这个“死之都”…

 星期二中午,侯龙涛接到了刘南舅舅的电话,说是吴倍颖就在“常青藤”要他赶紧过去。侯龙涛倒是没什么着急的,他又看了十几份儿求投申请,才慢慢悠悠的动身,反正自己该做的都做了,下面就看古全智的了。

 一进“常青藤”的总裁办公室,侯龙涛还没来得及打招呼,坐在大沙发里的吴倍颖就蹿到了他面前“侯龙涛,你好样儿的,我万分小心,还是被你这个小王八蛋给算计了。”

 “吴先生哪儿来的这么大火气啊?”侯龙涛向后退了两步,扭头儿看了一眼办公桌后的古全智“古总,您没谈妥吗?”

 “我也没办法啊,倍颖说,除了想骂你,不谈别的。”古全智从桌后转了出来,拉住了吴倍颖的一条胳膊“倍颖,先别动怒,有话好好儿说,坐,坐。”

 吴倍颖一把夺回了胳膊,怒气冲冲的坐回沙发上“只要消息封锁的严密,‘农凯’的困难并不是就不可能在不声不响中度过,现在倒好,就算原来没有财困,也造出财困了。”

 “‘农凯’有难,吴先生为什么来找我啊?我这个王八蛋…”

 “龙涛,”古全智皱了皱眉,年轻人就是喜欢在嘴上讨点儿便宜“大家把话说开了,有什么误会就都解了,跟长辈说话怎么能怪气儿的。”其实侯龙涛刚才话一出口就有点儿后悔了,自己的城府确实还不够深,有的时候很小的事儿就能让自己失去必要的冷静。

 古全智的话对侯龙涛很管用,但却没能平息吴倍颖的怒气,他又站了起来“你还敢问我为什么?我倒要问问你为什么,你也不用否认,在那些消息见报后,我们做的第一件事儿就是找到报社,要他们拿出证据来,他们不但不拿,还说什么商业秘密,就算我们威胁要诉诸法律,他们都毫无惧,这就证明他们确实不是在信口雌黄。”

 吴倍颖强行住自己的怒气,坐了下去“后来有一位跟我关系不错的记者在私下跟我说,他们是收到了录音,在录音里我自己承认了‘农凯’面临的困境,还告诉我消息的来源并不是香港本地,而是大陆。侯龙涛,真有你的,到了那一刻,我才真正明白了你那晚找我的目的,我自认没有对不起你的地方,你为什么要害我!?”

 “吴先生把这件事儿想得太Personal了,我对您本人不仅没有任何的成见,反而是很欣赏的,”侯龙涛的脸上挂着和善的笑容“我之所以那么做完全是为了自保。”

 “自保?”

 “对啊,您跟了姓的这么多年,他是什么样的人您不清楚?我要不趁他有难的时候推他一把,恐怕将来我连自己是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好好,”吴倍颖的气还真是消了一点点“那古总您呢?总说什么也对你有过恩,您就为了跟侯先生的‘东星’合作,就也对总落井下石?”

 “倍颖,我的处境比龙涛好很多吗?”

 “这…”吴倍颖无言以对了,哪怕这两个人是在杞人忧天,自己都不能怪他们,更何况他们并非捕风捉影。

 “倍颖啊,我们选你做目标有两个原因,第一,‘农凯’其他人的话都不够分量,报社不一定敢发消息,只有你和正毅,或者是周玉萍其中之一亲口承认,那才算是有了真凭实据,可是另外两个人都在香港,你就成了我们唯一的出路。”古全智开始做他那部分了。

 “好,那第二点是什么?”

 “第二嘛,实话实说,我们并没有信心光凭那盘儿录音就能让正毅翻不过身,我们需要你的帮助,如果你能将他以前经济犯罪的证据提供出来,那才是大功告成。”

 “哼,”吴倍颖摇了摇头,他已经冷静下来了“别说总没有什么犯罪行为,就算是有,我也不可能帮你们。古总,您是了解我的,我是忘恩负义的人吗?”

 “确实,你不是忘恩负义的人,岳飞不是,姜维也不是,你愿意做哪个呢?”

 “怎么讲?”

 “你能找人问出录音带的事儿,正毅一样可以,你猜他要是知道了是你走漏的风声…”

 “不用说了,就算总知道了,他也不会…”吴倍颖说了一半儿就说不下去了,他一手扶着膝盖,一手在脑门儿上了起来。

 “怎么样?倍颖。”

 “不会…”吴倍颖站起来,又立刻跌坐了回去,他这几天光顾了生北京方面的气了,又加上“农凯”的股票大跌,他四出补救,根本没细想正毅知道真相后会有什么反应,现在经人一提,他才开始思考。侯龙涛看到他眉头紧锁的样子,想来他已经有所心动,不微笑着看了古全智一眼。

 古全智点了点头,坐到了吴倍颖的身边,递给他一颗烟“倍颖,这么多年了,要是没有你,就算正毅再怎么有本事,能从银行搞出钱来,他也不知道该买哪块地。现在好了,他身家几十亿,你呢?他对你的恩再大,你也早就还清了。”

 “即使是这样,我也不能在总的背后捅刀子。”

 “你知道为什么这些年来我总想把你请到‘常青藤’来吗?为什么在你一次又一次的拒绝我之后,我却从来没有放弃过吗?”

 “为什么?”

 “不光是因为你是少见的人才,说实话,人才我见得多了,我最看重的就是你那份儿忠心。”

 “谢谢古总的夸奖,既然您也这么说了,您就该知道,‘农凯’不过关,我是不会离开的。”

 “唉,倍颖,”古全智拍了拍他的肩膀“你这样的人实在是难得,有能力,又忠心耿耿,是替罪羊最好的人选。”

 “什么意思?什么替罪羊?”

 “我一直都在奇怪,正毅怎么会有胆量在香港如此肆无忌惮的投资、收购,对于从‘中银香港’贷得巨额外汇这种事儿如此大张旗鼓的宣传。”

 “那有什么奇怪的,贷款的成功证明银行对‘农凯’实力的认可,大力宣传对于‘农凯’的企业形象有极大的好处,是确立股民信心的一种手段,我们在上海经常这么做的。”

 “有道理,但一定要有一个前提,那就是贷款的合法,以前‘农凯’都是从上海的银行取人民币,不管抵押物是不是物有所值,反正是手续齐全,就算是有人查,用点儿手腕儿也就混过去了,可这次的‘中银香港’…”

 “我们有外汇管理局的批文,”吴倍颖有了上一次的教训,今天一直都很警惕“‘农凯’在香港的一切业务都是合法的。”

 “倍颖太小心了吧?”

 “我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吴倍颖扭头看了一眼一直在默默抽烟的年轻人。侯龙涛还了一个微笑,在这一刻,他就决定永远不让吴倍颖进“东星”而且突然有一种被人玩儿了的感觉。

 “倍颖,你不用承认,大家心知肚明就是了,”古全智还在继续他的劝说“你是聪明人,只不过你被自己的忠诚蒙住了双眼,你想想,二十二亿港币啊,对于任何人都不是小数目,我想这么大笔的抵押贷款,在‘中银香港’不长的历史中都不多吧?而且还是贷给一个外地商人。”

 “那又怎么样?”

 “如果这件事儿一遍又一遍的在媒体上出现,迟早会被纪委、廉政公署,甚至是中银总行注意到的,只要有一家里的一个稍微管点儿事儿的人小小的过问一下儿…就算正毅不是什么特别精明的人,就算他再怎么狂妄,再怎么嚣张,这种一点就破的险,他也应该不敢冒吧?特别是那钱是用于投资,很有可能会人间蒸发的。”

 古全智停顿了一下儿,看着吴倍颖越锁越紧的眉头,他知道自己的口舌没有白费“真要是到了血本无归的地步,就更可能会有人查了,但正毅怎么好像并不是特别着急呢?”

 “谁说总不急?他前一段来北京,又是找您,又是找许小姐,又是要我留在大陆筹资,怎么能叫不急?”

 “是是,虽然那二十二亿是白捡的,但眼看着就这么打了水飘儿,是人就得着急,但你不觉得他急的程度还不够吗?”

 “谁说是白捡的?那是有抵押的,到期还不上就要用产业抵的。”

 “真的吗?你们的抵押协议缺乏必要的文件,具备法律效力吗?要是挣了还好说,一旦赔了,或者是中途有人调查…倍颖,你还想不通吗?”

 “这…”吴倍颖的眼睛和嘴巴都张大了,脑子里出现了一幕幕“农凯”从“中银香港”贷款过程的画面,四、五分钟后,他突然站了起来,一脸的愤恨“正毅,你这个生儿子没眼的王八蛋!”侯龙涛看着他的样子,虽然并没有完全搞懂,但也知道是大功告成了,看来自己跟古全智比起来还是差得太多了…

 编者话:我决不是小看周正毅,我早已说明了,此正毅非彼正毅,希望读者能把小说与现实区分开来,至于是不是高抬了黑社会,国内所有有关黑社会的电影、电视、小说,都是在高抬黑社会,我想我也不可能跳出俗套的。连续三章有戏,注重情节的读者显了稍稍的不,刚刚一章不见,注重H的读者开始提醒我不要忘本。其实我觉得我基本上还是按照五、五分的,当然这是从全文的角度看,并不是针对每一章。不得不再说一遍,我认为对于长篇H小说,情节永远都是第一位的,如果单纯为H而H,中短篇比较合适,因为作者可以把全部的精力投入到营造一个或几个场景上,不必考虑会不会重复,也就比较容易创造出经典的H情节。《金鳞》再次非常频繁的出现戏大概要到去日本的时候了。对于上海的天气,我是为了写得更贴近现实才问的,其实文中只会提到几句,可我得到的回答却是完全相反的,有说阴冷多雨,有说少见的好天,呵呵呵,我就随便选一种了,没有说哪位骗我的意思。我学的是Information

 System,好像每隔十几章我就得从新介绍自己一次。每章长度在6300字以上,6300是下限,如果有读者发现我哪章不到6300,请再说“太短了”因为我所看过的长篇H文中还没有哪个能达到6300一章呢。想要合集却无法在“公社”注册的读者,请到""baidu"" >baidu" target="_blank">"baidu" >baid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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